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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
    是不是觅错了对象?严东窘并非他所想像中的耿正不阿,要不就是严东窘用错了人!

李诠因他的逼视,迭步后退著,最后索性隐藏在严东窘身后,以做暂时的庇护。宁风又看了眼立于李诠身旁的数名手下各个眼神不定,想必早在方才他疏忽的同时将证物送出了现场。

好个移花接术的奸计!

“放了她!银针是我唆使她放的,严东窘,你这个昏官,要抓就抓我吧!别和一个女人过不去。”

一发不可收拾的怒气飞扬而起,纳入眼底的是盛怒逼人的他!

“你身上根本没有证物,又在我的府里杀了人,居然还有胆子骂我昏官!”宁风的出口嘲讽激起了严东窘积压了两年的恨意,“你这个杀人如麻的家伙,难道就没半点悔改之意?”

“子虚乌有的罪名谁能承担?”被人纷纷倒戈误解的他,深颦蹙眉,除了气愤外,就显得意兴阑珊。

“你依然死性不改,就是不肯认错?”

“错在我们不该信任你!你可有派人前去调查?可有向我们询问整个事情的经过?什么都没有,一句话就评断了我们的罪。你的正义呢?你的清廉呢?难道就因为两年前的那次打击全消弭于无形?”狗急跳墙,箬雨语气激昂的反驳道,她不懂为何当初要冒死来见严东窘,事实证明他和一般的贪官污吏没两样!

不仅是严东窘,就连宁风也错愕了,在这节骨眼上,箬雨表现的就和正义的勇士般,不畏艰困的想挑战满布乌云的世界。

久久,严东窘才道:“松开他。”眼神若有似无的看了下宁风,“你们两个随我进去。”

严东窘暗付:难道他当真成了庸官?这位姑娘说的没错,他怎能依凭三言两语就断定了他俩的罪名!

李诠见状,一颗心差点儿跃出了喉间,七上八下的,“万万不可呀!大人,你这是引狼入室。再说书房隐密,倘若您发生了什么事,我们全都一概不知,这太危险了!”

只见宁风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,怎么突然间全变了!这下可好,不仅煮熟的鸭子飞了,就连自己的性命也堪虑!

一想起宁风刚才充满敌视、欲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就足以让他打无数个寒颤,该不会他早就看出东西是他偷的吧!

完了,这下可真的完了!

“夫子,你别紧张,在我的地方,谅他们也不敢造次。”严东窘一挥手,摒退了手下。

“严大人,我要求保持那几具尸身的完整,我要证明我们并无杀人。”宁风又瞟向李诠,愠怒的脸上写着他不会饶过他的凌厉气势。

严东窘允诺道:“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能动这几具尸身,违令者斩。”

李诠双眼大睁,惊慌之色毕露,看来此次的报恩行为已害了自己的下半辈子!

逃吧!只能这么做了。

“说吧!”一进书房,严东窘坐上紫檀椅,端看着宁风与箬雨。

“严大人,首先我要提醒酌是,你得注意你身边的人。”宁风未获准就坐进严束窘对面的长椅,严东窘似乎也并不在意,任由他去了。

隐约中,他似乎已被宁风那股卓尔不凡中带点儿乖张的模样给震慑住了。

“你是指?”

“李诠。”宁风不兴拐弯抹角,开门见山的说了。

“我愿听你言,并非就准你信口开河,李夫子哪里得罪你了,何必拿他开刀?”李诠少说也跟了他六七年了,这数年光景中,他的表现虽称不上绝佳,但也差强人意,况且这些年来李诠几乎没离开他身边,何嫌之有?

“严大人记性若不差,可还记得他曾往我身上一推,我确定身上的证物就是那时候被他给扒走的。”宁风冷言道,傲气逼人的脸上泛着勃发怒潮。

“当是如此,那时候你为何不说?”严东窘采中立态度,他不偏袒李诠。经过箬雨醍醐灌顶般的一阵讥讽后,他已由过去的恨意中醒悟。

她说的没错,他不能凭一己之见就断定是非善恶。

“严大人,你想凭李诠的小聪明,他会把偷来的东西留在身上吗?”在宁风平铺直叙的话意中已将这整件事掀起一页谜题。

严东窘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半晌,蓦然走向门外,“来人,传李诠。”继而踱步至宁风面前,“一对一,是非终有结果。你不必辩驳,我也不用怀疑。”

“这正是孟某的意思。”宁风嘴角挂着淡淡的,近乎嘲弄的微笑。

“严大人,我是谷箬雨,刚才用麻药暗伤您的部属是不得已的,但我绝没有下毒手,那一点点麻药根本伤不了人,也请您查清楚。”

箬雨见严东窘已扫去先前果断的主见,在机不可失的情况下,趁势开口澄清。

见了箬雨,严东窘仿若见了两年前遇难的女儿般亲切:回想方才在前院中她极力驳斥他的神采,就像极了他女儿生前与他争执的刁蛮模样。